我8岁时,校园小喇叭宣扬乙肝防备,我回去问妈妈“我要打疫苗吗”,妈妈如避瘟疫的神态我浮光掠影,她说,禁绝说这个坏病。
我14岁时,校园安排体检,医师说我肝肿大,爸爸说这很正常。
我18岁时,好像冥冥注定,高考之前查出大三阳,从此抱负蒙尘,惊骇与自责环绕爸爸妈妈心头。
我22岁时,当他人说大三阳喝过的杯子要丢掉,乙肝废一辈子,成婚肯定不可以找乙肝…我沉默不语。
我26岁时,为了生计杯筹交织谈笑自若,每次回家我都告知自己,我不服,我无所谓。
我33岁时,DNA8次方,转氨酶800,医师劝诫我别丢了小命。我记住干扰素打到溃散、体重下降20、以及领导得悉后丑陋的脸色。从此,工作走向下坡。
我40了,恩替吃了7年,大三转小三4年。我知道了社会规律,知道了世态炎凉,知道了亲情和身体的可贵,所以我也从未抛弃尽力和承当。
由于乙肝,我失去了许多,但也懂得了许多。
当夕阳西下,你挽着孩子的手行走在落日余晖,当你转过头,看到孩子高枕无忧的目光。请信任我,一切的不安都会散失,一切的尽力也都会感到值得。
致一切处在困惑中还不断彼此鼓舞的朋友。